— 非脍 —

【三日一期】今夕何夕刀剑锵锵

对是个逗比风,纯恶搞所以不要认真

存了几天才发因为我写完太忙忘记了

过去的振哥是磨上前乱刃设定,所以性格大概有点ry

正国同志质朴刚健思路正直我喜,故事背景关系这里的他没有红头盔。作为代替婶婶我想给他一个kumamon抱抱,但是一有这个想法出阵的狸子就黄脸了也是谜,kumamon有什么不好啊你这个熊本刀!【x】

感谢群里GN的京都地图支援,啊梦结尾的地方是楞严经……我又忘记ps,WB那边不写了懒得再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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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期一振晚上准备睡觉的时候,关白秀吉大人蹭他屋里来了。

这么晚了,孤男寡太刀的蹲在房间里面有点不合适,没别的意思,一般秀吉这时候该洗脸洗脚换身睡衣搂着女人钻被窝了。一般武士钻被窝敦伦,啊,身边是要放刀的,以示勇武谨慎。然而粟田口家老前辈鬼丸国纲大人谆谆教诲大孙子别有事没事凑这热闹,官方理由就说你尺寸不对,要有个好歹桶狭间合战,殷鉴不远,今川义元,一朝被讨,草根枭雄,丰臣秀吉,卧榻之侧岂容矮个暴起拔长刀。

不官方的理由呢?一期一振特别负责地把弟弟们耳朵捂上了再问,曾经代代守护北条家的老爷子叼着烟杆满脸关东的风大啊吹出我葱样嫩脸满地沧桑:武家人的规矩,男女敦伦戏规规矩矩连个上下左右前后都不换,夜夜看同一出片儿又不能出去咪口夜宵这种心痛你们真不懂。

 

于是一期一振就说大人您好去困觉了。关白大人没一天不想天照大神大发慈悲忽然从袖子里掏出个白胖娃娃踩着五彩祥云下凡送他家来,然而惜乎天照大神不包送子业务,所以养儿子这事不困觉梦不到,不跟人困觉做不到。

秀吉就说吉光啊跟你商量个事。

一期一振道军国大计明日再议以及您穿那件金红色的衣服很英武在下毫无异议要往天花板包金箔也无异议套用黑田官兵卫家那把刀口头禅就叫主命必达现在您真的好去困觉了再墨迹下去鸡都要叫头遍了。

他主人盘腿坐下来开始搓鼻头。吉光啊,我给宁宁送了把刀。

好的呀大人,夫人是什么人啊,您就从路边折根狗尾巴草送她她也不跟您生气。

不是说她!秀吉沟通不良抓耳挠腮,眨一眨眼皮盯紧付丧神,拔一根毫毛吹出兵万个。你还不懂?宁宁有刀了,你一期一振藤四郎吉光有媳妇啦。

 

如此这般我要结婚啦。身为一把刀,打生打死也好,供起来当神仙也好,但凡有人用,总是有口饭吃的。而且付丧神不必考虑公公婆婆老泰山丈母娘以及往后几百年娃娃的米糊糊钱,故而此时此刻单身刀一期一振,并没有因为消息突然滋生婚前恐惧。但是从社交角度,蹲后厨房跟朋友们喝个酒叨咕叨咕刀大当婚剑大当嫁洞房花烛夜床头兵气森森唤起我金戈铁马壮志凌云还是必要的。

 

同田贯正国听他说话,他刚从战场下来,全身血出乌拉滴滴答答,就着酒气势汹汹啃掉三五一十五个小饭团。第十六个饭团没包严实里头的梅干掉地上了,正国挺可惜地瞅了瞅,十分严肃地提问:我主加藤大人和夫人情同母子,那赶明儿见着你老婆,我得喊她母亲大人?

拉倒吧正国。一期一振慈祥地凝视着他。咱们共事不是一天两天了,也没见你叫我爹呀。

身后烛台切烤着小鱼干,笑得差点一头栽灶膛里去。

 

后来结婚当天三日月宗近出来跟一期一振喝酒,正国一看傻了眼,说兄弟咱以为你是娶个姬鹤那样的美人小娘,这个美则美矣怎么带把?

三日月笑哈哈道小狸猫哇此言差矣哪有刀剑不带把?

可惜烛台切这会不在了,他跟奥州政宗公肩并肩手牵着手牵着手前几天刚跑路,秀吉在城头上心疼得要命,个帅哥在城下嘻嘻哈哈跟老同事们挥手啊朋友再见吧再见吧再见吧,有朝一日我要是没了记得供品便当要撒木鱼花。没了烛台切救场一期一振觉得这时候为了挽救哥们破碎的少男心必须主动招呼啊这个菜不错吃这个酒不错喝,然后他一不小心就陪着喝大了。

 

这时候就要说粟田口家的教养真是蛮好的,一期一振喝高了不闹酒,任扛任拉扯安静如宗三左文字房里难得不唱人生五十年的鸟。他眼前灯火金的红的噼里啪啦乱晃,特别像秀吉那件跟他的拵一个当季流行风格不知被宁宁夫人吐槽过多少次的衣服。有谁架着他往屋里走,一期一振只觉得飘飘忽忽,满脑子都是个南蛮人绞猫儿似地唱歌,很多年以后他总算知道那家伙唱的是我要去奔月,fly me to the moon。

月亮真好看。一期一振给放倒在褥子上的时候说,然后他看清了三日月宗近俯下来的脸。付丧神冰凉的手指伸进他的衣襟,从前胸摸到腰眼。

我喝醉了,腰软。一期一振道。

三日月回答没关系我不软,于是洞房花烛夜两个男刀,做太太的把做先生的当刀鞘给办了。刀鞘先生后来抗议过几次未果,只得当受则受,败因无他,三日月手熟耳。所以说虽然特别无聊但偶尔守护大名困觉普及青少年付丧神x教育还是有必要的,鬼丸老爷事后想起懂事靠谱的大孙子被五剑老战友撬走十分后悔,然而已经并没有什么特上刀装用了。

 

后来过了很久很久,三日月来本丸的时候是个普通的傍晚。一期一振刚出阵回来下了青海波,就听见他们那个特别没溜的审神者又哭又笑,拉着手风琴坐在锻造房门口唱莫斯科郊外的晚上。药研便说咱们大将就差三把刀了,瞧这个兴奋劲,我看来的不是喝茶的那个球,就是吃油豆腐的那个球,再不就……这时候三日月就出屋了,真个落霞与樱花齐飞,秋波共明月一色。一期一振愣了下,说弟啊,不是球,这爷爷跟你哥我结过婚的。

这辈分和姻亲关系特么比当年织田家亲眷还乱呢,药研藤四郎的小剪刀啪叽摔地下了。

 

时至今日,一期一振还是觉得这出短暂婚姻太玄幻了毫无真实感,他磨过一次又让火烧过一回,虽然没真PTSD,早年的事有些还是磨花了烧糊了记不太清,比如说他跟三日月什么时候从包办婚姻转到自由恋爱,细节影影幢幢,像沉在海底的泰坦尼克号。审神者知道了他们这个梗,哭出乌拉跳起跳倒开始写大坂生死恋和江户爱情故事,他看完满眼生离死别失忆滚床拧一拧稿纸直往下滴狗血的故事无言以对,拿去给三日月问他读后感。老爷子翻完稿子照样言笑晏晏,就伸出俩指头拉了拉腰间绑着的仨刀装。

扯蛋。

 

那真相是什么呢?他问。

处多了觉得你这孩子挺好的,各种意义上。老爷爷悠哉悠哉,拿走了小夫君的下午茶布丁。

 

晚饭时候审神者一个手滑派了烛台切歌仙远征,眼看着嗷嗷待哺几十号刀,无奈之下派一期一振帮陆奥守劈柴煮番薯。等番薯出锅的时候,一期一振拄着斧头靠着木桩子,春末的黄昏暖风吹得刀四肢百骸都酥了,昏昏沉沉转眼就做好几个梦。

 

他梦到自己还小,跟他爹刀匠吉光上街,身后滴滴溜溜牵着长串弟弟,从工坊一路晃悠到粟田口三条坊神社那儿。小孩子眼睛尖,望到在鲜红的鸟居底下,站着三日月,吉光阿爹就说儿啊你瞧,三条宗近老前辈的杰作。小一振讲这哥哥真好看,我以为是神仙。刀匠摸摸他头,未经世事,不染凡俗,自然都是神仙,可惜我这一辈子,从没听说过存世长久的刀能纤尘不染,羽化登天。

 

三日月那时候很年轻,十六七少年模样,见到长长石阶下新现世不久的刀灵仰着脑袋瞧他,忍不住朝对方扮个怪相,噗嗤笑了。谁知道小小的一期一振吉光顿时大哭,惹得他后面一串豆丁也咧开嘴齐声嚎啕,吉光阿爹拿着饴糖哄完这个哄那个,想破了头也不知道儿子究竟是受了愣在鸟居那儿的刀神大人什么刺激。

 

小孩的心思其实单纯得要命。听了爹的话,觉得神仙一样的哥哥日后要吃苦杀人不如回天上,但三日月回了天上就再也见不到了,两下矛盾,十分伤心,眼泪流成鸭川河。现在想想,一期一振在梦里觉得应该立马拿支笔把三日月当时的表情画下来复制卖钱,历经千年成了精整天乐呵呵的老头子,什么都看开了,什么都见过了,赌给石切丸一辆哈雷摩托估计都没人信他居然还有手足无措满脸通红的时候,想走下来给小小的刀灵擦泪又没动,杵在原地像个雏祭时摆错位置的偶人。

 

一期一振第二次在三日月面前哭对方就熟门熟路了。结婚那天晚上老爷子估计也喝得差不多,折腾得很。人啊刀啊有时候也不是越大越好,太阳下去明天仍然爬上来,三日月的三日月刚才出去这会又进来,心里骂了作古数百年将儿子锻得长且弯的宗近老爹几十个来回,要不是喝醉四肢无力腰膝酸软,一期一振能把被子整个撕了。总之闹了大半晚,等到一期一振脑子里伏见城下放烟花醒过神来,三日月从背后搂着他已经睡下了,白睡衣的袖子斑斑驳驳,全是给他擦的汗和泪。这时候万籁俱寂夜深沉,仿佛整座城池被吞没进宇宙的深处,渺茫之中只有从死物中生出的虚幻之神用胳膊揽着他的腰肢,胸腹贴着他的脊椎,像大陆架沉默安定地接收一艘沉船。呼吸声像海上大潮水底洋流,来来回回细细絮絮:汝爱我心,我怜汝色;我爱汝心,汝怜我色。以是爱怜惑业为因,现行为缘,经百千劫,想爱不离,故常在爱欲缠缚中,相续不已。

 

这个梦到这里,被现实中端着红薯的三日月打断了。一期,赶紧起来吧,太阳刚下山,石切丸说了地上暑气未散坐着容易长那个疮,你懂的。

于是一期一振借着他手站起来,老爷子递给他一个红薯,两人边走边吃穿过紫藤架,藤本植物的花穗抚着他们的肩膀。你刚才似乎蛮高兴,做了什么好梦吗?三日月问。

还不错,其实我想先听您说说咱们过去相处的事。

哎呀这就得从婚后第二天的早上说起了。

三日月那天醒来天色尚早,一期一振刀却不见了。没人帮他穿那一整套繁琐华丽,朴实刚健的狸子一见脸色就发青的衣服,三日月便裹着被子,像颗角黍在铺盖上坐了好些时候。等到他将榻榻米格子第三遍重头数起的时候,一期一振过来开了门,手里端个盘子,盛了俩特别丑的饭团。

 

宗近大人早哇。一期一振走过来坐下的姿势还有点儿别扭。我想过啦,按过去公家的婚礼,你爹我爹早不在了没法焐鞋子,至少早晨得给您弄点供饼吃。

说着他的羽织就给三日月扯住了。

你这是和火犯冲呀,煮个饭捏个团子,能把羽织纽都烧了。说着一期一振胸前黑乎乎烧秃噜的纹付白毛球就给换了,三日月不知从自己衣服什么地方拆下来应急的金色房钮,跟他头饰上的正好配套。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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